【墨魂贺知章】旧时波
#墨魂贺知章个人向
#我回来更文了
－－“兰台看看，旧时波与长安酒，哪个才像真的？”
1.
贺知章自凝魂起便被称道一句“贺监”，他也总是应了，就着这称呼下酒，一醉就是一夜。
他看着永远是太平恣意的，与后来归斋的晏殊不可谓不像。兰台曾数次羡慕他的退休生活，偶尔得闲更是会拉上贺知章，去溯源里见一见大唐盛世。
“兰台呀，吾记得柳七常与侬说一句话……”
“这盛世太平，满城灯火，像不像一场梦？”
2.
我仍记得贺监说这话时的神色，他笑着问我，目光却看向酒肆外，似乎要一直望到大明宫去。
可我当时只关心着九天阖闾，万国衣冠的盛景，哪里会去想镜湖春水，旧时碧波的闲适？
我抬手碰碰贺监的杯盏，学着他的吴语：“贺监呀……”
“兰台，侬须明白，盛景不长久哇。”
他像是看到了什么，回头冲我笑道。
3.
贺知章的家乡在吴地，可多年的漂泊羁旅，人倒是落在了北地长安，连那汪镜湖水也只能锁在凝魂后的碧绿眸子里。
刚归斋的晏殊客气地前来拜访，贺知章把玩着这位后辈送来的烫金请柬，用魂力轻轻抹去了上面的日期。
“吾不喜计时。”他笑着直视晏殊，“或许侬也是？”
晏殊也不恼，将折扇收了：“既无日期，便可随时来访。此张请柬的宴席聚散，便全听凭贺监了。”
贺知章满意了，大爷似的瘫在豆袋里。正当晏殊用完一盏茶准备告辞时，贺知章递给他一个金龟。
“大抵是吾在大明宫拾的，赠予侬……可到长安市坊换坛酒。”
晏殊手里的金龟在阳光下极其刺眼。
4.
贺知章生在大唐盛世，生前很少见证过她的衰败。
凝魂后他就冷眼立于大明宫阶前，眼见着金钗散落，满室狼藉，心里大厦忽倾，碎了个干净。
他足尖白靴似乎怕染了血，不肯向宫外再移半步。手里的唐刀出鞘半尺，挑起了地上遗落的金龟。仓皇出逃的宫人似乎听到低语：“……吾来的不巧呀。”
这盛世太平，真是一场梦。
5.
那日的溯源，贺监并未如往常一样为我造出个盛唐。
我与他走在残灯幢幢的大明宫里，宫室梁上悬着尸首，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禁军。我绕开一摊血迹，小心跟上前面的红色身影。
“侬瞧着，这像盛唐吗？”
他突然发问，我险些被吓到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
“这也是盛唐呀……”
这位太平宰相笑着叹气：“兰台，下次带侬去看镜湖。”
“去看看旧时波与长安酒，哪个才像真的？”
------------END
回礼是镜湖锦鲤吐泡泡（？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