挽风风风呐

我有几个故事,正好讲给你听

【一梦双载/5h】【墨魂贺晏】林下逢春

#贺晏冷坑人自娱自乐


  近来斋里可能是受现世影响,小雨暴雨不断,每个魂如非必要,是绝对不愿意往外多活动一步的。

  晏同叔大概是处理完了最近的琐事,竟罕见地在斋里住下了。

  兰台对此大为震惊。鉴于此前晏相的广厦被贺监不明不白地占了,她生怕这两位打起来,赶忙跑到晏相身边试图重新为他安排个单人广厦。

  “不必。”晏同叔笑着,“我知道斋中资材紧凑,兰台不用多费心。此次归斋我也带了些独玉,已经放到兰台小筑了。”

  兰台几乎要抱着金主痛哭流涕;“谢谢同叔!那我帮你把行李拿过去!”


  贺季真摸鱼被搬行李的兰台抓了个正着。

  “侬搬着这箱子是做什么呀?”

  贺季真话音未落,就看见这间广厦的原主在门口探了个头。

  “贺监你酒坊……活没干完吧?”

  兰台记性不好,但兰台不傻。

  “啊,”贺季真指指外面正在打雷的天,“侬不休沐吗?”

  兰台:我应该说不的,但是总觉得说完我的任期也就到头了。

  “……休!今天全员休沐!”兰台向来是个小机灵鬼,“我去通知其他人!”

  

  晏同叔此时才慢慢悠悠地进门:“几个月不见,季真怎么还学会威胁兰台了。”

  “吾只是正常提建议。”贺季真从豆袋里起身,“既然侬回来了……”

  晏同叔折扇一横:“季真在我这儿囤了不少好酒吧?”

  贺季真借着重重叠叠的袖子,一把攥住晏相手腕,偏头笑说:“是不少,可阿晏刚回来,不休息一天吗?”

  

  最终贺季真还是老老实实地在晏同叔广厦门口摆了几案。

  晏相归斋时大概是没怎么挑日子,他想喝的好酒让李太白拿了一半,余下一半让贺季真本人连喝带洒也没剩多少了。

  “无事。”晏同叔只是笑,“一坛足够。”

  栏杆外的暴雨有一多半都落在了他身上,那件紫袍愈发暗沉,倒衬得金燕刺眼。贺季真端着酒杯的手顿在半空:“侬不如坐到这边,虽说凭栏听雨是雅事,但若因此染了风寒,吾还要去问兰台要感冒药。”

  晏同叔全当没听懂他话中的邀约:“我这几个月在现世倒是出手了一些房产,也购置了一些新的。”

  “在绍兴,还是萧山?”

  “绍兴。”他自顾自地又斟一杯,“季真聪慧。”

  贺季真没接这句话,他伸手夺下晏相的杯盏,把里面的冷酒泼进池塘:“吾这温酒器是做什么用的?”

  “……”

  “阿晏还不坐过来吗,”贺季真叹气,“吾前几日听山谷说起,侬的身子不大好。”


  当事人黄山谷正抱着菟菟在隔壁广厦门口看热闹,闻言立刻转身:“我带你去喝务观的蔬菜汁吧?”

  菟菟:“喵?!”

  黄山谷:“嗯我知道你很想喝,走了走了。”


  晏同叔把视线从他身上移走,和贺季真对上目光,这位宰执倒是不心虚,大方认下:“感冒而已,已经好了。”

  贺季真觉着他还算清醒,就拍拍手边的软垫,并不答话。

  晏同叔到底拗不过他,正欲起身,就听贺季真在那边道:“外衫脱了罢,已经湿透了。”

  他难得犹豫了一下,手指搭在衣带上。贺季真对上眼神,才意识到这人分明已经被佳酿醉了心魂。

  “……”贺季真搁下手里的杯盏,直起身子拉开了他的外衫。

  “侬倒是沉得住气,连里衣都湿了也不说一声。明日小山怕是又要来找吾。”

  晏同叔顺势坐下来倚着他,声音略有些笑意:“衣裳湿了不算什么,倒是季真的佳酿醉人,明日怕是要好一阵折腾。”

  “这有什么。”贺季真说得极轻巧,“总归阿晏是打定主意歇在吾这里了,也省得麻烦。”

  “……”晏同叔忍了半天到底没忍住,从他怀里直起身转头就问,“这是谁的地方?”

  贺季真一把把人按下去,懒得和醉鬼多费口舌:“兰台的。”

  

  好容易将人放到榻上,贺季真替他盖上薄被,转身又回了酒桌旁。

  起先他温的酒尚有余热,贺季真却没了当浮一大白的心情。今日见面,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很微妙--倒不是兰台说的气场不合,反而是气场太合了。

  贺季真一方面恼他不告而别几个月,另一方面也自嘲不过是个一拍即合的感情,没必要太放在心上。

  晏同叔当然看得出来,于是今日的对酒相谈中,他试图以绍兴和萧山挑起话题--但无奈贺季真不下这个台阶。

  都是千年的狐狸。

  贺季真思及此笑了几声,兰台这话倒是半点儿错也没有。

  

  晏同叔酒醒已是凌晨。

  他摸索着开了灯,却见贺季真仍坐在门口几案旁,支着头似乎是睡了。晏同叔探手试试茶盏温度,叹了口气:“季真这装睡的功夫……是要去出道么?”

  被一语道破的贺监笑眯眯地“悠悠转醒”并伸了个懒腰,缓步走到榻边:“吾倒是怕阿晏吃醋。”

  “不过……阿晏一别多月,连三月春柳都错过了,想来吾真的去出道,也不会有多大风浪?”

  贺季真前倾着身子,偏头泄愤似的咬在了晏同叔颈侧。  

  被咬的那位终于忍不住大笑:“季真也闹脾气?”

“吾虽说活了一千多年,到底也是有脾性的。”贺季真坐到榻上,颇为不满,“阿晏倒是把吾想得如圣人。”

  晏同叔还是笑:“三月春柳可等来年,季真这样子倒是初次见。”

  贺季真礼貌性地弯了弯眉眼:“嗯?”

  “……我在绍兴那院子里栽了许多垂柳。”晏同叔立刻改口,“来年一起?恐怕还要托子厚多留意着。”

  

  杯中不觉老,林下更逢春。

  矮柜上的杯盏被贺季真的广袖扫落在毯子上,茶香四溢,只是现今两人都没心思去收拾。

  “来年是定要去赴约的。那未到来年时,就且先让吾看看阿晏身上的桃花罢。”

    

————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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